绫人面子薄,心血澎湃时,易“上脸”,多在饮酒、动情后,从头顶红透到领子以下,再涌上指甲尖,蛊地某人七荤八素,又能退潮一样,快速恢复白净。
旅行者是当然不知道这事儿的,见面时并非席间应酬,又先瞧见背坐的托马,家政官蓬松的翘发遮遮烫热耳廓,敞亮的灯下,还是莹莹润润的眼睛牵绊目光。绫人转身过来时,长身铮铮挺拔,面色端方沉静,好不正儿八经,抬手只残下没入袖口的一段颜色。下棋消遣罢了,此念转瞬而逝,旅行者端看脸皮去了,遂无从联想…二人如何案前狎昵,机灵通达的家臣怎被声响触惊,急急搡着家主背去调息。
“吓也吓死了…以后可不能放任家主胡闹了。”慌张的心脏砰砰跳,托马又定了条形同虚设的“下次”。